北海傷人事件，幕后的真兇可能是誰？

前幾天，在廣西的僑港海灘，數(shù)名游客被“不明魚類”襲擊，留下駭人的傷口。

可能你以前還不會被海蜇傷人的警告阻擋去海灘玩耍的步伐，這次這樣“未知的恐懼”會不會讓你從此再也不敢下海？

全網(wǎng)驚愕之間，謠言四起，現(xiàn)在甚至連傷了多少人也不清楚了，網(wǎng)傳的傷口照片有多少確為現(xiàn)場所攝也要打個問號。有人說只有三人受傷，也有說七人、十余人甚至二十余人，不過電影《巨齒鯊》中兩頭巨齒鯊加起來都沒吃夠二十人，這二十余人的傳聞自然是極不可能的。

再這么謠傳與推測下去恐怕猜出的魚都能編出北部灣魚類志，我們也謹(jǐn)從傷口及地域等因素推測“真兇”，幫大家認(rèn)識些需要小心的生物，也免除些不必要的擔(dān)心。

本次事件中的傷口圖片

奪命“巨齒鯊”？

多數(shù)人在得知此次不明生物襲人事件時，首先想到的便是鯊魚。的確，作為最危險的大型魚類之一，加上恐怖電影等流行文化的“渲染”，很多人可謂是“聞鯊色變”，事實上也真可能是它。
廣西沿海一直是眾多大型鯊魚賴以生存的棲息地，一些鯊魚甚至將繁殖地選在這里，北部灣海域作業(yè)的漁船時常能捕獲幾種大型真鯊的幼體，也足以從側(cè)面說明了這一點。這其中最為“臭名昭著”的莫過于**低鰭真鯊（**Carcharhinus leucas），也就是公牛鯊。

成魚長3m左右，棲息于熱帶、亞熱帶沿岸海區(qū)。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截至目前，全球在案的鯊魚襲人事件中，低鰭真鯊共造成了121起，其中26起還是命案，這一“戰(zhàn)績”僅次于大白鯊和鼬鯊。而此次事發(fā)的北部灣海域，同樣是低鰭真鯊的分布區(qū)。我曾在北海的市場中收集到過一些低鰭真鯊的頜骨，數(shù)量不是很多，卻在無聲地宣告著它們的存在。

低鰭真鯊造成的咬痕。?NOLA.com

2022 年 4 月，也有攝影愛好者在北海潿洲島海域拍攝到了覓食的低鰭真鯊，而拍攝地距離事發(fā)海灘直線距離不足 40km。這些證據(jù)似乎都在暗示我們，低鰭真鯊很有可能是此次襲擊的真兇。

此次曝出的受害者傷痕中，有一些傷口為明顯的切割傷，在傷口大致形態(tài)上也與鯊魚的咬痕相似。此外，據(jù)此次遇襲的一位受害者透露，自己在感受到被襲擊的前幾秒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感覺像是撞到了石頭”，這一細(xì)節(jié)很難不讓人和鯊魚聯(lián)系起來。我們甚至可以大膽地想象，一條毫無經(jīng)驗的幼年低鰭真鯊，誤打誤撞地闖入了摩肩接踵的淺海海濱，或許是出于對周圍嘈雜環(huán)境的恐懼，抑或是將人的肢體誤當(dāng)作肥胖的魚，于是咬傷一個又一個游客……

且慢，盡管鯊魚有重大嫌疑，此時我們?nèi)圆灰藢⑦@起慘案直截了當(dāng)?shù)貧w為鯊魚襲人事件，因為，還有諸多不符合鯊魚常規(guī)作風(fēng)的疑點：

一些不是鯊魚的理由

1. 據(jù)另一位受害者描述，事發(fā)時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軟軟的東西，幾種有襲人嫌疑的大型鯊魚皮膚表面覆蓋有粗糙而堅硬的鈍鱗，摸起來沙沙的，這顯然不符合鯊魚的觸感；

2. 另一位手部被咬傷的受害者聲稱，自己用手掰開魚嘴后才得以脫險，但自己卻不認(rèn)識攻擊自己的那條魚；鯊魚的嘴并不易通過蠻力掰開，且受害者堅持聲稱自己“不認(rèn)識發(fā)動攻擊的那條魚”，如果確實是鯊魚，即使受害者無法準(zhǔn)確確定究竟是哪種鯊魚攻擊了他，但是至少也可以鎖定在在鯊魚這一大類中，應(yīng)該不至于說“不認(rèn)識”；

3. 事發(fā)的海水浴場人群稠密，受害者所遭遇襲擊的地點水深還不足以沒過整個人身，鯊魚是精明的掠食者，通常不會將這種環(huán)境復(fù)雜的水域作為自己的覓食場所，在這里它們甚至可能無法全身而退；

4. 據(jù)目擊者回憶，當(dāng)時在事發(fā)現(xiàn)場，幾分鐘內(nèi)至少有數(shù)十人被咬，這很顯然不太可能是同一條掠食性魚類所為，至少應(yīng)是一個具一定規(guī)模的魚群，但包括低鰭真鯊等會造成圖示嚴(yán)重傷口的鯊魚大多數(shù)情況下卻不會集群活動；

綜上所述，鯊魚的嫌疑雖然很大，但此次事件中亦存在一些難以用目前對鯊魚行為所了解的知識點解釋清楚的問題；希望進一步的調(diào)查，能夠披露更多有關(guān)此次事件的細(xì)節(jié)。

至于網(wǎng)絡(luò)上熱議的另一位“嫌犯”雪茄達(dá)摩鯊（Isistius brasiliensis），我想是完全可以排除它的。

看著秀氣，也是個狠魚，可以用嘴吸附在大魚身上，吸到把人家肉撕掉。圖片來源：fishesofaustralia.

達(dá)摩鯊?fù)ǔ⒂谒?300～1000m 的深層海域，很顯然并不會出現(xiàn)在最大水深僅有 50m 的北部灣，這好比你在海拔僅有數(shù)百米的熱帶季雨林中尋找雪豹一樣。

目前全球范圍內(nèi)的達(dá)摩鯊襲人案例只有 4 起，事發(fā)地點附近均有水深數(shù)百米以上的深水地帶，且襲擊受害者都是在夜間橫穿開闊水域時被攻擊的，達(dá)摩鯊只有在夜間才會浮上水面覓食，到白天便會返回深淵。

此外，達(dá)摩鯊的咬痕呈規(guī)整的圓形，傷口范圍內(nèi)會留下大范圍的創(chuàng)面，邊緣干凈利落，這很顯然與此次襲人時間所曝出來的傷口形態(tài)不符。

硬骨魚里，可能是它？

考慮到國內(nèi)的漁情，能出現(xiàn)在海灘上咬人的魚類更可能是某種硬骨魚。硬骨魚往往沒有鯊魚那么龐大、兇猛，但在特定的情況下也會對人類造成可觀的傷害。

有不少人聽說河豚與鱗鲀會主動攻擊人類，便認(rèn)定它們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zhǔn)祝欢冾惽∏∈亲畈豢赡艿?。河豚與鱗鲀都是有名的生物開殼機，河豚口中有四顆銳利的齒板，而鱗鲀的口中則長著鋒利的獠牙，它們可以輕易咬碎貝殼或螃蟹，也能咬斷人類的手指。

紅牙鱗鲀的獠牙

在遇到威脅時，河豚與鱗鲀會主動出擊，攻擊敵方，但無論是河豚還是鱗鲀，它們的嘴都很小，造成的傷害依賴于出色的咬合力而非撕咬。如果被河豚或鱗鲀咬了，留下的傷口會很小，通常都是一個圓形的口子，有時皮肉從其中被完整地切掉。

在網(wǎng)傳的圖片中，無論是可怕的撕裂，還是成排的牙印，都與鲀類襲擊毫無共同點，因此鲀類不可能是襲擊的兇手。

另一個可以被直接排除的是頜針魚（family Belonidae）。北海頜針魚不少，雖然成排的牙印看起來像是頜針魚的風(fēng)格，但頜針魚絕不會這么咬人，也沒任何撕裂能力。

斑尾柱頜針魚（Strongylura strongylura）是北部灣最常見的頜針魚之一，它們常出現(xiàn)在水深不足一米的淺水中。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在被捕食者（如鶚）捕獲時，頜針魚會嘗試扭頭反咬，但對于長著羽毛的捕食者而言，這種反擊一般是徒勞的。圖片來源：cdn.shutterbug.com

頜針魚膽子很小，受到驚嚇立即就會倉皇逃竄。除非被抓住否則它們不會咬人。頜針魚確實是很危險的一類魚，但這不是因為它們咬人，而是**慌不擇路的頜針魚有可能會一頭扎進人的體內(nèi)。**在海濱浴場這樣游客密度很高的水域，亂竄的頜針魚確實十分危險，它們很容易扎入人的胸腔、脖子甚至頭部，但那是另一回事。

再者，頜針魚不喜歡這種熱鬧的景象，它們會竭力回避這種到處是人的地方的。

還有就是裸胸鱔（Gymnothorax spp），它們的口腔深處有一個名為“咽頜”的結(jié)構(gòu)，被譽為裸胸鱔的第二張嘴。在裸胸鱔張嘴捕食的同時，咽頜會向前伸出，抓住獵物將其向后拖拽，因此被裸胸鱔咬住后很難脫身。同時，裸胸鱔還會旋轉(zhuǎn)、打結(jié)，以求將獵物撕碎，它們的牙齒非常鋒利，加上恐怖的蠻力，能造成巨大的傷害。

我個人就被裸胸鱔咬過，僅僅是被一顆牙齒掛了一下，手上就出現(xiàn)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創(chuàng)口并血流不止，即使及時縫針也留下了長長的疤痕。而這僅僅只是一條體長半米的裸胸鱔所為，想想那些長達(dá)三米的豆點裸胸鱔和爪哇裸胸鱔吧！

這條碩大的黃邊裸胸鱔（Gymnothorax flavimarginatus）正在捕食灰三齒鯊。圖：mikesevernsdiving.com

裸胸鱔完全可以造成這樣的撕裂傷，它們的能力甚至遠(yuǎn)遠(yuǎn)不止于此，但如果被裸胸鱔咬住了，不可能只有這次事件中干脆利落的牙印，裸胸鱔牙齒細(xì)小而密集，如果只是咬一口就松開，所造成的齒痕也會是小、淺而密的。

沙灘本身也不是裸胸鱔所喜歡的生境，它們喜歡躲藏在礁石中，不會離開太遠(yuǎn)。除非有人在事發(fā)前曾向海中放生裸胸鱔，否則裸胸鱔是不太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

也有不少人懷疑是紫紅笛鯛（diāo,Lutjanus argentimaculatus），一種兇猛的肉食性魚類，海濱浴場的沙灘上常有紫紅笛鯛的幼魚在石塊間鉆來鉆去，在海水的更深處會不會就潛行著孔武有力的成年紫紅笛鯛？這有可能，但紫紅笛鯛嘴前端的一對獠牙和后方的尖牙有一定距離，咬不出這樣的牙印，它們是否能將人撕成那樣也得打個問號。

紫紅笛鯛。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最重要的是，紫紅笛鯛真的會主動咬人嗎？畢竟，紫紅笛鯛算是海濱浴場的常客，也是重要的養(yǎng)殖魚類，如果它們真的這么兇猛，不該到這時才有人中招。

在排除了眾多的可能之后，嫌疑落到了大魣（xù,Sphyraena barracuda）及其近親斑條魣（Sphyraena jello）身上，這兩種體型可達(dá) 1.5～2 米的大型魣類在北海很常見，經(jīng)常能在近海捕獲，它們常在潛水的礁石處伏擊獵物，大魣有時甚至?xí)榱瞬妒扯鴰缀鯖_上沙灘，修長的身體令大魣在體長相當(dāng)長時仍能在淺水中進出自如，這就增加了它與游客碰面的概率。

大魣（就念“魚”）圖片來源：reeflifesurvey.

斑條魣與大魣都會集群，不過斑條魣更喜歡在群體中活動。圖片來源：ARKive

大型的魣類是兇猛的捕食者，《海底總動員》中開頭吃掉尼莫媽媽的的就是一條魣，而大魣的性情尤其兇暴。放眼全球，大魣導(dǎo)致的襲人事件時有耳聞，在感覺到威脅時，大魣便可能對人類發(fā)動猛烈的攻擊。

《海底總動員》里的魣，不被科普的話小時候看的所有反派可能都以為是鯊魚。

如果大腿前側(cè)的傷口確實是貫穿傷，那么它很可能就是由魣頜骨前端的獠牙所洞穿，而后側(cè)成排的牙印，有可能來自魣嘴后方的腭骨齒，它們?nèi)缤镀粯幽芮虚_皮肉。

大魣從來不會忌憚于攻擊大型獵物，它們會用獠牙穿刺固定大型的獵物，然后通過一系列的咀嚼、甩頭，用腭骨齒將它切開。有觀測記錄顯示2米長的大魣可以將1米長的黃條鰤切成兩截，可想而知這種尺寸的大魣咬到人身上會是什么樣子。

被大魣硬生生撕掉一半的珍鲹。圖片來源：i.kinja-img.com

當(dāng)然，魣這個結(jié)論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不過綜合一切信息考慮，魣或鯊魚依然是比較合理的選擇，魣比鯊魚更可能出現(xiàn)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

當(dāng)然，我們也不能排除“團伙作案”的可能性——有沒有可能這起事件不是由同一種魚所為？比如說，幾條被放生的裸胸鱔導(dǎo)致了游客身上的撕裂傷，而諸如魣、低鰭真鯊這樣尖牙利齒的魚類則導(dǎo)致了游客的切割傷和貫穿傷？其實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性，只是如果真的如此，這片海灘未免突然變得太兇險了些。

至此，魚類嫌犯已分析完畢，還剩下最后一個可能的懷疑對象，不過它不是魚，甚至不是動物，而是人造的——玻璃。

海中的玻璃可能來自于游人丟棄，也可能來自海上的漁船或是由陸地上的垃圾被沖入海中而來。如果海底沉積著大量被人遺棄的大塊碎玻璃，它們也可能將人劃成這樣，只是圖中的齒痕如果要由玻璃所致還是有點難度。

如果是玻璃，好消息是不存在什么咬人的不明魚類，壞消息是水底的玻璃很難清理干凈，這片海灘可能在今后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都不適合戲水了。

如果天災(zāi)不能避免，我們至少應(yīng)該盡量減少人禍。圖片來源：l.rgbimg.com

文章的最后，讓我們學(xué)點實打?qū)嵉臇|西吧。不要劃走，下面的內(nèi)容在關(guān)鍵時刻很可能會救你一命。

如何降低游泳時被鯊魚襲擊的概率

1. 不要到不熟悉的自然水域游泳，請盡量選擇正規(guī)且基礎(chǔ)設(shè)施的海水浴場，人跡罕至的自然水域不僅存在眾多隱患，而且即使是遇險，你可能也很難及時得到有效救治；

2. 不要在晨昏及夜間時分游泳，彼時正是鯊魚覓食的高峰期；

3. 不要獨自活動，盡量結(jié)伴游泳，鯊魚往往喜歡攻擊落單的獵物；

4. 盡量不要到距離岸線過遠(yuǎn)的開闊水域游泳，在海水浴場游泳時不要越過防鯊網(wǎng)探索未知的水域，一旦穿越防鯊網(wǎng)，你和鯊魚之間將再無障礙阻隔；

5. 不要在碼頭、垃圾處理廠附近的水域游泳，這些地方的廢棄物（尤其是魚血和魚內(nèi)臟）所發(fā)出的氣味會吸引鯊魚前來，因此在這里遭受鯊魚襲擊的可能性極大；

6. 不要佩戴金屬首飾、手表等亮閃閃的物品下海游泳，一些鯊魚的視力較好，可以看到這些物品反射的光線，它們可能會誤將其視作是魚的鱗片，從而對游泳者發(fā)動攻擊；

7. 不要帶傷游泳，盡管掠食性鯊魚更喜歡魚血的味道，但它們同樣能聞到你的氣味，并可能將你誤判為唾手可得的獵物；

8. 不要站在深水中小便，鯊魚同樣可以感知到尿液的氣味；

9. 游泳及潛水時盡量不要讓自己處于大規(guī)模魚群之間，鯊魚會被大規(guī)模的魚群吸引，并對其發(fā)動圍攻，有時也會誤傷誤入其中的人類；

10. 盡量不要帶寵物（比如寵物狗等）下水，寵物游泳時激起的水花同樣會吸引鯊魚的注意力；

11. 盡量不要在大型掠食性鯊魚出沒的水域進行魚槍狩獵活動，鯊魚可以察覺到其它魚類垂死掙扎所產(chǎn)生的電信號，并迅速對此作出反應(yīng)；如果鯊魚確實跟了上來并開始搶您魚槍上的魚時，請立刻放棄您的獵物，任何無謂的抵抗都有可能激怒鯊魚，從而引發(fā)進一步的猛烈攻擊。此外，魣對人的襲擊案例也有許多是發(fā)生在潛水漁獵之時，這些兇悍的魚類一旦察覺到危險，便可能進行猛烈的攻擊；

12. 潛水時不要過于接近鯊魚，盡量不要觸摸它們，被你視作親密的行為在鯊魚眼中可能是純純的挑釁行為，如果它們被激怒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13. 在潛水接觸鯊魚時注意鯊魚的“肢體語言”，諸如黑尾真鯊（Carcharhinus amblyrhynchos）等掠食性鯊魚有著較強的領(lǐng)地意識，當(dāng)感受到領(lǐng)地被侵犯時它們會率先采用肢體語言警告入侵者，如果入侵者忽視了這種警告信號，那么鯊魚將會迅速進入攻擊狀態(tài)；

黑尾真鯊的正常泳姿（右）及攻擊前的警告姿勢（左）示意圖，如果入侵者“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么黑尾真鯊將會發(fā)動真正的猛烈攻擊。?Wikipedia

14. 不要天真地以為只有大型鯊魚會對人發(fā)動攻擊，諸如斑紋須鯊（Orectolobus maculatus）、鉸口鯊（Ginglymostoma cirratum）這樣行動遲緩的中小型鯊魚被激怒時同樣會咬人，所以不要對此麻痹大意，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15. 不要在海中投喂包括鯊魚、裸胸鱔、大魣等在內(nèi)的大型肉食性魚類，以免它們建立起人類與食物的聯(lián)系。上文的綠裸胸鱔襲人案例中，裸胸鱔顯然就是將人與食物聯(lián)系了起來，見到人就主動游出，圍著人轉(zhuǎn)圈，并最終下口傷人。論文作者猜測可能這條裸胸鱔此前曾接受過人的投喂，因此認(rèn)為人類會帶來食物；

在調(diào)查結(jié)果真正公布前，一切討論都只能算是猜想。無論如何，我們都應(yīng)始終保持那顆對海洋的敬畏之心——畢竟那里并非我們的主場，面對未知，保持謹(jǐn)慎和敬畏往往是最好的選擇。對于國內(nèi)的海灘而言，這樣的襲擊并非常態(tài)，如果是魚類所為，那么肇事者現(xiàn)在大概率已經(jīng)返回深水，難以再被捕獲，或許它也不會再回到這片它曾興風(fēng)作浪的海灘。

然而，這些大魚并非我們在海邊所唯一要注意的威脅，它們甚至是所有潛在的威脅中概率最低的。在海邊，真正傷人眾多的是一些有毒的生物，如水母、管水母和水螅，甚至劇毒的僧帽水母在我國沙灘上也時常出現(xiàn)，更不用說令人望而生畏的藍(lán)環(huán)章魚，在趕海時偶爾也能碰見它。

深圳大鵬海灘上的僧帽水母。圖源：光明網(wǎng)

在海邊，我們要牢記這樣的一個原則：不認(rèn)識的東西不要上手，否則一旦被蟄、被咬，再后悔也沒有用了。

愿事件中波及的海灘能盡早恢復(fù)秩序，也希望大家在海邊游玩時務(wù)必注意安全，不要因為一場意外而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心情及美好時光。

策劃制作

來源丨博物（ID：bowuzazhi）

作者丨達(dá)達(dá) 洛瀾

責(zé)編丨楊雅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