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人養(yǎng)寵上頭？殊不知古人也為寵物狂～

根據《2023-2024年中國寵物行業(yè)白皮書》數據，目前中國養(yǎng)寵家庭已經破億，養(yǎng)寵數量還在逐年上升。不光愛養(yǎng)寵，年輕人對于寵物自己的情緒價值和生活品質的關注也拉到了新高度。

回到過去，古人也“不甘示弱”——上至皇家宮廷，下到平民百姓，都非常流行養(yǎng)寵。人與寵物之間更多的是情感關系，養(yǎng)寵物也成為人們怡情養(yǎng)性的休閑方式。那么古人養(yǎng)些什么寵物？他們和寵物之間又是什么樣的關系？

對此，我們將帶大家一起穿回古代，一探究竟～

1、馬

清郎世寧郊原牧馬圖卷（局部）

圖源｜故宮博物院

現在的人可能覺得馬是一種“非典型寵物”，但是在古代，馬不單單只是坐騎，更是古人生活中十分重要的一種動物。甚至可以說，時間后退兩千年，馬才是最潮流的寵物，尤其是在皇帝圈子中。

秦始皇就養(yǎng)馬，一養(yǎng)就是七匹，而且都是名貴品種。晉朝崔豹在《古今注》中記載了秦始皇愛馬的名字，分別是追風、白兔、躡景、追電、飛翩、銅爵、晨鳧，大多是表示速度快的意思。

項羽也養(yǎng)馬，名騅。騅的本意為毛色青白相雜的馬，看來用花色給寵物命名，古時便有這種習慣。騅在當時號稱天下第一駿馬，當之無愧“馬中頂流”，最后更是名垂青史，《史記》中便記載了它的故事。

項王駿馬名騅，常騎日行千里。及敗至烏江，謂亭長曰：“吾騎此馬五歲，所當無敵，不忍殺，以贈公?！薄妒酚洝?/p>

漢畫像石舞蹈、飼馬圖

圖源｜西安碑林博物館

漢代依舊延續(xù)了養(yǎng)馬為寵的風尚，漢代歷史筆記小說集《西京雜記》就記錄了漢文帝的九匹寶馬之名；此外，唐太宗也是“天子愛馬協會”中的一員。隋唐之際，他騎著戰(zhàn)馬南征北戰(zhàn)，與馬兒們結下很深的情感，甚至于為自己建昭陵時，用青石雕刻了六匹愛馬的形象。

唐昭陵六駿石刻

圖源｜西安碑林博物館

昭陵六駿每塊高2.5米，寬3米，采用高浮雕的形式將六匹駿馬生動地再現在石板上，刻于唐貞觀十年。唐王李世民為了紀念開國戰(zhàn)爭中曾騎過的六匹戰(zhàn)馬，令畫家閻立本先畫出六駿的圖形，再由雕刻工藝家閻立德依形復制刻于石上，由當時的大書法家歐陽詢將唐太宗親自書寫的贊美詩書在原石上角，刻成后放置在昭陵北麓的祭壇之內。依次為“特勤驃”“青騅”“什伐赤”“颯露紫”“拳毛騧”“白蹄烏”。其中“颯露紫”“拳毛騧”二駿1914年流失國外，現存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考古學與人類學博物館。

從唐太宗騎馬南征北戰(zhàn)可以看出，馬除了是人類的生活與生產資料，在戰(zhàn)爭中還發(fā)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與后來的兵將、戰(zhàn)車搭配往往能成為左右戰(zhàn)局的勝負手。因此養(yǎng)馬的事業(yè)都是以國家的組織和管理為主，即馬政。

在周朝我國就已經有了養(yǎng)馬制度——司馬法，漢儒鄭玄在《周禮·小司徒注》中寫：“井十為通。通為匹馬、三十家、士一人,徒二人。通十為成,成百井；三百家、革車一乘……”古代以一里地方為井，也就是說每十里就要貢獻一匹馬。

到了春秋戰(zhàn)國，養(yǎng)馬之風更盛，車騎的多寡成為衡量一個諸侯國強弱的標準，萬乘之國就是大國強國的代名詞。而隨著游牧民族的南侵，中原意識到了騎兵上的差距，草原也要遠比耕地更適合培育優(yōu)良的馬匹。秦統(tǒng)一后，朝廷在培養(yǎng)軍馬上也實行中央集權，官營大型軍馬場，并與游牧民族爭奪水草豐美之地。

唐朝鼎盛時，牧馬已達到一定規(guī)模。國馬的興盛自然帶動了私人養(yǎng)馬的興盛，王侯將相達官貴人，其牧馬遍于各地，而且皆以封邑為號，自制馬印，以至于當時的人認為：“秦漢以來，以唐馬最盛?！?/p>

唐百馬圖卷（局部）

圖源｜故宮博物院

在中國傳統(tǒng)繪畫史上，唐代專門以馬為題材的繪畫不斷增多，馬是唐代文化藝術中最常見的題材，以人物鞍馬為題材的繪畫發(fā)展至唐代已經十分成熟了。此外，盛唐時期的馬文化記載很多，馬在唐朝之所以受到重視，是由于北方人民崇尚武的精神，同時馬又伴隨唐朝皇帝開國打天下立下了功勞，對于王室來說馬又是一種王權身份的象征。

2、貓與狗

漢魏 綠釉陶立狗

圖源｜河南博物院

養(yǎng)寵物的歷史其實是人類社會的進化史，人類對貓和狗的馴化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但貓、狗被人類選中飼養(yǎng)，還是因為貓有捕鼠的技能，狗有守夜、狩獵的技能。畢竟在經濟不發(fā)達的遠古時代，人們不可能有閑工夫養(yǎng)一只寵物來爭奪有限的口糧，絕大部分是出于功利性的需要。

寵物貓與寵物狗的出現，是比較晚近的事情了，而且首先出現在有閑有錢的階層。中國人是什么時候飼養(yǎng)寵物狗的呢？根據現有的史料，最晚在唐代，小型觀賞犬已經成為貴婦圈的寵物。

唐 簪花仕女圖卷

圖源｜遼寧省博物館

唐代的周昉在他創(chuàng)作的描繪唐朝貴婦生活的《簪花仕女圖》中，就畫有兩只小巧玲瓏的寵物犬。這種小型觀賞犬叫“拂菻狗”，又名“猧兒”。唐代初年從西域高昌傳入我國。當時的資料是這樣記錄的：“高六寸，長尺余，性甚慧，能曳馬銜燭，云本出拂菻國。中國有拂菻狗，自此始也?！边@種寵物狗在當時極其名貴，只有宮廷貴婦才能養(yǎng)得起。

南宋李迪獵犬圖頁（局部）

圖源｜故宮博物院

到了宋代，養(yǎng)寵物狗的時尚不再限于貴婦圈，民間也有許多人將狗當寵物飼養(yǎng)。

南宋文學家洪邁在《夷堅志》里記載，宋朝有個叫員琦的人，“養(yǎng)狗黑身而白足，名為‘銀蹄’，隨呼拜跪，甚可愛。忽失之，揭榜募贖”。這條“甚可愛”的小狗，有天丟失了，主人還貼出啟事，懸賞尋找。顯然，員家是“鏟屎官”這事是實錘了，他們已經把銀蹄當成寵物來飼養(yǎng)了。

宋秋庭乳犬圖紈扇頁

圖源｜上海博物館

宋朝很“潮”。不但養(yǎng)寵物的人家越來越多，城市中還出現了專門的寵物市場。宋人孟元老在《東京夢華錄》中說，開封府的大相國寺，“每月五次開放，萬姓交易，大三門上皆是飛禽貓犬之類，珍禽異獸，無所不有?！笔袌錾线€有貓糧、狗糧出售：“凡宅舍養(yǎng)馬，則每日有人供養(yǎng)料；養(yǎng)犬，則供餳糠；養(yǎng)貓，則供魚鰍；養(yǎng)魚，則供蟣蝦兒。”可見，宋朝市場上出售的動物食料已經分得很細，說明這時候民間的寵物市場已經發(fā)展得比較成熟了。

在南宋周密的《武林舊事》里的記錄就更有意思了，書里的“小經濟”條羅列了杭州城的各種小商品與寵物服務，其中有“貓窩、貓魚、賣貓兒，改貓犬”，貓窩、貓魚、賣貓兒好理解，“改貓犬”卻不太好理解，有宋史研究者認為，這很可能就是給寵物貓、寵物狗做美容。

所以，我們不要以為只有今天的“鏟屎官”才會精心將他們的寵物貓、寵物狗打扮得漂漂亮亮，古代人也會這么做。

南宋蜀葵游貓圖

圖源｜中華珍寶館日本大和文華館

相比于寵物狗，寵物貓在宋人的生活里更加常見。在傳世的宋人繪畫中，我們可以找到不少寵物貓的蹤跡。比如宋人毛益所畫《蜀葵游貓圖》中的白黃色貓兒，短臉、長毛，很可能就是“不能捕鼠，以為美觀”的獅貓。

不僅不用捕鼠，有些貓仗著主人的寵愛，生活簡直可以用安逸來形容。比如著名“貓奴”陸游，不但養(yǎng)了好幾只貓，還寫了好幾首詩送給他的貓——《贈貓》：“裹鹽迎得小貍奴，盡護山房萬卷書。慚愧家貧策勛薄，寒無氈坐食無魚。”詩的意思是，因為我家貧窮，沒辦法每天給貍奴買貓糧，對此我感到很愧疚。

清清石灣窯陶塑金絲貓

圖源｜央視新聞廣東省博物館

我國養(yǎng)貓的歷史，最早要追溯到周朝。西漢禮學家戴圣所編的《禮記》中提到“古之君子，使之必報之，迎貓，為其食田鼠也”。在古代，寵物貓可不是隨隨便便養(yǎng)的，養(yǎng)貓之前要做許多的準備工作。講究的人家，不僅要挑選良辰吉日，還得下納貓契，并且準備小魚干，把貓咪“哄”回家。

比如在宋朝，你到寵物市場買一只小貓，或者向親戚、朋友、鄰居討要一只小貓，這就叫“聘貓”。聘貓是要用“聘禮”的，陸游聘貓用的“聘禮”是一包鹽；黃庭堅聘貓用的“聘禮”是一尾魚。這一“聘貓”的習俗，直到20世紀都在某些地區(qū)保持著，浙江紹興人聘貓用苧麻，溫州人聘貓用鹽醋，廣東潮汕人聘貓則用一包“紅糖”……

3、鶴

北宋 趙佶瑞鶴圖卷（局部）

圖源｜遼寧省博物館

政和二年，元月十五日，數十只丹頂鶴飛過開封府皇宮南門。宋徽宗看了很高興，叫人取來筆墨，畫下了《瑞鶴圖》。畫中二十只鶴姿態(tài)靈動，到今天仍是中外藝術家揣摩的圣品。

古人愛鶴，是刻在骨子里了，這里就不得不提到一位愛鶴典型人物——衛(wèi)懿公。春秋著作《左傳》寫：“衛(wèi)懿公好鶴，鶴有乘軒者。”意思是，衛(wèi)懿公愛鶴愛到鶴出門都有專車乘坐，還按品質、體姿將鶴封為不同官階，享受相應俸祿。此外，他對鶴潔凈的羽毛、修長的頸項亭亭的身姿也無比癡迷，宮中到處都養(yǎng)著鶴。不僅如此，衛(wèi)懿公還給他的寵物鶴們建造了豪華的窩，請名廚為鶴制作食物。

顯然，這種極端的愛寵方式是不可取的。衛(wèi)懿公好鶴荒政的消息傳到北狄，北狄王思量之后決定率二萬騎兵向衛(wèi)國突襲而來。然而，衛(wèi)懿公對寵物過度溺愛早就引起百姓和臣子的不滿，衛(wèi)懿公的臣民不愿出戰(zhàn)，更是直言不如讓享受著俸祿的鶴出戰(zhàn)，于是衛(wèi)懿公兵敗被殺。

清桂鶴圖

圖源｜遼寧省博物館

在民間，有條件的人會把鶴當寵物養(yǎng)在家里。就像今天養(yǎng)貓要備貓窩、貓砂一樣，養(yǎng)鶴要先在家建一個茅庵，作為鶴的“窩”。旁邊再挖一個池沼，里面有小魚、泥鰍、鱔魚等食物，日日備足。若是按人氣排座次，鶴在古代動物界是當之無愧的頂流。君子之風、志趣脫俗、悠游自足，“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文人常用鶴自比。

4、孔雀

宋緙絲孔雀圖

圖源｜中華珍寶館臺北故宮博物院

在我國，最早有關孔雀的記載距今已有三千多年了，這美麗的生靈被人們視為瑞鳥、珍禽，常見的有藍、綠孔雀兩種，其性情溫和、羽翼絢爛、姿態(tài)優(yōu)雅，從古至今人們對它都喜愛有加。

漢朝時，中國的王公貴族對孔雀已經有了普遍的認知，據《漢書·南粵傳》記載，漢文帝時，南越王趙佗曾獻一批珍禽寶物，其中便有“孔雀二雙”。大約從那時起，古代宮廷和貴族階層便開始畜養(yǎng)孔雀，以供賞玩。

東漢楊孚在《異物志》中記載了在中國本土嶺南發(fā)現的孔雀: “孔雀,其大如大雁而足高,毛皆有斑紋彩,捕而蓄之,拍手即舞?！庇捎诳兹傅南∪保糯袊奈髂线呞飳俚夭粩鄬⒖兹府斪髡鋵氝M獻給中原王朝，供王公貴胄賞玩，比如唐代時，孔雀就作為地方官員的例行年貢，被源源不斷地送往長安。同時，權貴階層對孔雀的喜愛及豢養(yǎng)，也使得宮廷藝師得以仔細觀察，將其形象描繪入畫，并運用到漆器、金銀器、陶瓷器等器玩上。

明 剔紅孔雀牡丹紋大圓盤

圖源｜故宮博物院官方微博

孔雀因產自南方，故名“越鳥”“南客”等，而后也引申出成語“越鳥南棲”，本意是指南方生長的鳥即使飛到了北方，也要落到樹木向南的枝條上棲息，越鳥也因其特點，被文人們賦予了一種思鄉(xiāng)或依戀故土的情感。

宋代“天朝上國懷柔遠人”的外交政策使中國擁有強大的朝貢國團體，前來朝貢的屬國向朝廷進貢的貢物就包括珍禽異獸。這一點在《宋史》中亦有記載：“詔諸國獅子、馴象、 奇獸列于外苑，諭群臣就苑中游宴。”其中的“外苑”即皇家園林玉津園，其中豢養(yǎng)的動物即有孔雀。

宋十八學士圖之琴

圖源｜中華珍寶館臺北故宮博物院

在《十八學士圖之琴》中，庭院里古松矗立，文石玲瓏，其間芍藥競相開放，兩孔雀俯啄于庭前，樹蔭下主位之人正仔細觀察面前的孔雀，右手似正模仿雌孔雀的姿態(tài)。畫面內容雖是唐代十八學士，但場景卻是參照北宋皇家園林所畫。

孔雀作為吉祥之鳥，被視為官階與權勢的象征。同時，孔雀又被比喻為文明高雅之鳥，所以又稱它“孔爵”，賦予其加官進爵、官運亨通的美意，因此孔雀圖案也成為了達官貴人身份地位的象征。明清時期，二三品文官的官補上就用孔雀圖案，明文官三品為孔雀，清二三品皆為孔雀。

清品月色緞地織金孔雀翎花卉紋絳

圖源｜故宮博物院

清代時，官員的官帽后面裝有孔雀尾羽制成的花翎，以翎眼的多少來區(qū)分官階等級?！棒嵫邸敝隔崦幸谎邸裳?、三眼之分，一、三眼最為尊貴，只有皇帝冊封的貝子才可以佩戴。后來，孔雀花翎還成為了祈福官運亨通的吉祥物。

5、獵豹

清龍豹圖（局部）

圖源｜中華珍寶館

我國上古時期就有馴化虎、豹、熊進行戰(zhàn)斗的故事，但是或許僅僅是神話色彩的傳說。漢朝文物中出現了不少豹子的形象，有些還戴著項圈，可見已經是人為飼養(yǎng)。從唐代開始，風靡于阿拉伯地區(qū)的獵豹被輸入到中國，壁畫中就有許多胡人牽著豹子的形象。唐代貴族打獵時，會讓獵豹蹲在馬鞍后邊，由于獵豹的體重比狗大不了多少，還是比較方便攜帶的。

東北地區(qū)的少數民族也會馴養(yǎng)獵豹。《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九七引《契丹風俗》說：“國主帳在氈屋西北，望之不見。嘗出三豹，甚馴，馬上附人而坐，獵則以捕獸?！痹鷷r，獵豹還和矛隼同時出現在《元世祖出獵圖》中。

元元世祖出獵圖

圖源｜中華珍寶館臺北故宮博物院

明朝時，蒙兀兒帝國的皇帝阿克巴就飼養(yǎng)了上千頭獵豹。按照元朝的標準，“豹子每一個日支羊肉七斤，大土豹凈羊肉（即無骨羊肉）四斤，小土豹凈羊肉三斤”，到了元文宗天歷二年（1329年），光是皇帝的這些寵物們每天就要吃掉一萬三千多兩銀子。

明太祖朱元璋立國之后，想要掃除前代元朝統(tǒng)治者對中原習俗留下的影響，于是終止了元代頗為流行的"豹獵"活動，但皇家還是飼養(yǎng)了兇猛的貓科動物?；⒈纫吧鷦游镳B(yǎng)在皇家園林中，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明弘治年間，內務府豢養(yǎng)大小動物加一起有29400多只，每年光是飼養(yǎng)它們就要消耗35900多斤肉、360副肝臟、4480多石糧食。

隨著財政的吃緊，嘉靖皇帝就很反對養(yǎng)大型動物，到了嘉靖末年宮中豢養(yǎng)動物種類大幅減少，數量只有不到3000只。到了崇禎年間，思宗干脆“殺虎以賜近臣，余皆縱之”。

6、大象

元趙孟頫浴象圖（局部）

圖源｜中華珍寶館臺北故宮博物院

你可能想不到，在古代大象也是寵物的一種。只不過想養(yǎng)這個寵物的門檻就有點高了，倒不是說家底得多厚，關鍵是級別得夠，因為一般都是皇帝才能養(yǎng)的。對于古代皇帝來說，大象不僅僅是一種娛樂的“寵物”，更重要的作用是可以滿足統(tǒng)治者展現威儀的需求。畢竟如此龐然大物，要是能乖乖聽話服從指揮，看起來還是很震撼的。

元朝末代皇帝元順帝養(yǎng)了一頭大象，經過訓練后可以在君臣宴樂時像模像樣地跪拜起舞。據說這大象非常有靈性，常常在宮廷聚餐時行跪拜之禮，有時還會跳一段宮廷舞，因此深受元順帝喜愛。

據明人蔣一葵的《堯山堂外紀》記載到，元亡后，元順帝的這頭愛象被朱元璋運到南京，“一日，上設宴使象舞，象伏不起，殺之”。意思是想讓這頭大象在宴上表演，大象不肯，遂殺之。也許是覺得大象比人忠誠，朱元璋讓人做了兩塊木牌，一塊寫著“危不如象”，另一塊寫“素不如象”，掛在元朝降臣危素的雙肩上，為了嘲諷危素還不如大象忠誠。

明明人掃象圖

圖源｜中華珍寶館臺北故宮博物院

值得一提的是，明代的錦衣衛(wèi)除了保護皇帝安全之外，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替皇帝飼養(yǎng)大象，并成立了專門的“馴象所”等機構，專門用來馴養(yǎng)大象。曾有記載一次明代時期的重大朝儀象陣：“河對岸列大象三十余頭,華麗裝飾,有僧眾萬人來迎……又有大白象一頭與另二三頭,皆飾以金具,另有約三百多頭大象亦負載各色飾物”。

我們可以從該史料分析出，大象在明代朝儀制度中占有重要地位，以及明代當時豢養(yǎng)大象的數量之多。到了清代，宮廷里也養(yǎng)大象，而且還會經常隆重地給大象洗洗澡，京城里的老百姓也很喜歡來圍觀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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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中國古代宮廷藝術中的孔雀形象》作者/李特、《六至十二世紀中國社會背景下的孔雀文化》、澎湃新聞《孔雀：越鳥青春好顏色，晴軒入戶看呫衣》、故宮博物院文創(chuàng)館、遼寧衛(wèi)視第一時間、 三聯生活周刊、博物館｜看展覽、中科院物理所、人民日報數字傳播、平涼博物館、美術報、央視新聞、中科院物理所、博物館｜看展覽、國家人文歷史、《淺談唐代馬藝術中的文化內涵》作者/周凹凸 周小儒、故宮博物院、上海博物館、遼寧省博物館、中華珍寶館、廣東省博物館、西安碑林博物館、河南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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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稿單位：重慶市九龍坡區(qū)文物管理所

審核專家：李小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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